“月月姐,那我说了哟~”玉坠眨了眨眼睛,喝了一口红豆水,理了一下嗓子,“咳咳~”
“快说呀!急死我了!”花月没好气的吐槽着。
玉坠这才慢点梳理的组织起来语言,“别急嘛,我得先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嘛。”
“从前,有一个小女孩。”
花月把手臂做交叉状,“卡!好土的开头!”
“别急嘛,她自记得事情起,她就没有见到她的父母。”
“据姐姐说,父亲是个酒鬼,工作也不稳定,欠了一屁股债,加上外面有情人,于是当了个甩手掌柜,据说跑到了魔都。
“不过,谁在意他呢!最好死,”玉坠看了看月月姐的反应,“了算了。”
“而母亲,自从父亲走后就精神恍惚,加上怀孕体虚,一时脚滑掉进了大明湖,幸好路过的好心人舍命相助,不过母亲也留下了病根,所以生下我没几年也洒手西去。”
玉坠垂下了脑袋,苦笑着嘲讽着自己。
“你说我这辈子和水有没有缘分,孽缘满满!不要它来它偏偏要来,而要它时,它又只差东风!”
花月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妹妹,只能一句一句说,“姐姐在!姐姐永远在你身边。”
“我可没那么脆弱。 ”玉坠乐观的笑了笑,”我的姐姐,她当时一直陪着我,她和奶奶一把手带我长大,但奶奶身体不好,父亲不孝,母亲又留下两个寡女,福无双至,祸不单行,奶奶也没两下驾鹤仙去,我跟个天煞孤星似的。”
“要不?月月姐也离我远点。”她半开玩笑的说着,眸子里波光闪闪。
“不许开这种玩笑!!!你是我的妹妹,才不是什么没有根据的天煞孤星!都二十一世纪了!要相信科学!”
花月非常生气,敲了敲妹妹的小脑袋。
“源头应该是你那可恶的酒鬼父亲,不许背这种莫名其妙的锅。”花月中肯的说。
“我也知道啊,但是,我就是那么倒霉啊,我内心早就说了无数次了,谢谢月月姐,第一次和别人说这些,月月姐为我辩解,我心里好受多了。”玉坠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。
“为什么要说‘辩解’。”花月这样想,但却说出了声。
“不是辩解吗?”玉坠迷茫的说。
。 “不是,坠坠是我的生命之光,因为你我找到了我的价值(赎罪)。”
花月只感觉怜悯与罪恶在交替着自己的身体,最后化作了要对妹妹好!一辈子的好!
“别说这种好肉麻的话,太油嘴滑舌了,好尴尬啊~”她很受用的笑着。
假咳嗽一下,接着说,“姐姐对我可好了!当然我不是说月月姐不好~”玉坠调皮的吐了吐小粉舌。
“比起我 ,姐姐更可怜呢!她那么小,十二三岁,病重的奶奶,小小的、幼儿园的我都是姐姐承担的,那么小的肩膀,那么纤细,一定比我好看多了!一定!对吧,月月姐!这个你绝对绝对不能反驳……”玉坠不断说着赞扬姐姐的词语。
花月应和着,“她和坠坠一样美丽,如漆的秀发,水杏含情眼,透出血丝的雪颈……反我说不完!你的美!”
“好像搞得你见过我姐姐样的,这样夸我,我会不好意思的。”玉坠并不像她说的那么羞涩,反而落落大方的看着姐姐。
在一个女人面前说着另一个女人的好。
但却没有出现羞萝场,反而在夸赞。
因为花月并不嫉妒,她在感谢她。
也在被滋生的罪恶侵蚀。
那个姐姐越伟大,自己的罪恶就越深。
花月眼睛有点湿润,她看着玉坠。
“说个难听的心里话,我认为亲人中最重要的肯定是姐姐,当然现在也是姐姐。”玉坠直溜溜,含情的看着花月。
“她打童工,当时啊,国家管的没有这么严,姐姐啊!天塌了都要顶住。”玉坠抿了抿嘴唇。
花月却受不了了,哭了起来。
“我还没哭,月月姐就哭了,羞鼻子呢~”玉坠勾了勾月月姐的鼻子,就像滑滑梯一样,从鼻顶到鼻底。
但她很开心,笑的像朵玫瑰花,月月姐也和自己一样在意她的姐姐。
“我当时还不懂事,要这个要那个的,还粘人,天天恨不得长在姐姐身上。”玉坠缓了缓口气。
“她啊,就算累个半死,也不向我抱怨 ,发牢骚,死也不把压力带到我身上,姐姐她笑的那么灿烂。
“我啊,没良心的,现在连姐姐长啥样都要仔细回想半天,但那个笑容我忘不了。”玉坠又清理一下嗓子,喝一口红豆水。
“也许姐姐在我熟睡后,偷偷的搂着我,哭鼻子呢,不过,我不会笑话姐姐的。”
“如果,不,我愿意!假如我当时醒来了,我一定会狠狠的亲一亲她的额头,表示我衷心的爱戴和尊敬。姐姐是我最最最感激不尽的人。”花月笑着,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花月。
停歇了一会,怅惘然若失,似乎在想着姐姐的音容相貌,“我的家庭支离破碎,但因为姐姐,幸福的童年温暖我一生,姐姐是生命中我珍贵中最珍贵的礼物,她啊……周末还挤出时间陪我玩,陪我闹,我啊,太不懂事了!!!”玉坠揉了揉发丝。
“那是最可怕的一天,姐姐她……都是因为我。”玉坠失落的说。
花月擦干净了眼泪,“不!坠坠你错了!正是因为你!你姐姐才能笑的灿烂啊!”花月基本是咆哮的说,“坠坠没当过姐姐,你不懂!也许没有你的无理取闹的粘人,你姐姐可能早就轻生……了。”
花月想着她当时看到的姐姐,眼睛里洋溢着幸福,和自己现在一样。
没有那个姐姐的保护,她见不到现在这个,纯洁的,小天使般的坠坠。
坠坠是青莲,濯清涟而不妖,在污泥中出落得窈窕美艳。
那是因为,她的荷叶姐姐,呵呼了一切,挡住了一切污泥。
但花月又突然想到了什么,低下了头。
她心里难受,梗塞一下,“坠坠,你把我当你姐姐的 替代品吗?”
玉坠老实的说,“是,有过一会儿,当然~就一下下,你和姐姐不一样,你老坏了……不过,我喜欢。”嘻嘻一笑。
花月心里的大石头这才着地。
说着,玉坠小脸微红,用花月听不到的声音嘀咕着,“涩登徒子,还想对妹妹下手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花月很好奇。
。 “没什么。”
她看着旋转灯下,如火焰般的光束,点上了飞花般的火焰。
照着花月的脸庞,她心一跳,想到了一个新的角度。
。 虽然有点对不起姐姐,但是她知道,姐姐会笑着祝福她的。
“姐姐最惨的是---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呢,无论是男孩子,还是女孩子,都没有过。”
说者有心,听者更有意。
“女孩子……是什么意思。”花月平身第一次,心跳的这么快。
“我和姐姐都喜欢女孩子哦~”玉坠坏笑着,一句双关,玩弄着中华文字。
一向羞涩的玉坠也是豁出了脸,小脸微红,她知道,月月姐懂她的意思。
但玉坠也没有意识到这完美的双关会是反效果。
花月先是心脏一震,地震般的狂喜在血液踊跃,因 为‘姐姐’是自己,妹妹明白自己的性取向。
但不一会儿,心中的洪水又向花月淹没,
因为她的‘姐姐’是因为自己而逝去。
她明明知道,自己根本就不应该有心里负担的,因为这不是她的责任。
但是就像行走路上时靴子里滑进来的小石子。
石子很小,但在人生大道上却让人苦不堪言。
只好停下脚步,取出石子。
但石子又不是一般的石子,那是一根刺,刺在了心头 肉里,**自己会痛死的。
但人生大道,不能停下啊,生活会逼着你走。
怎么办呢?忍着石子,让肉刺扎根在心脏,永远不得拔出。
至少,习惯后,只要不主动揭开伤口,不涂一把食盐,是不会痛的。
而坠坠的话语,正是食盐。
她突然放弃了和坠坠坦白一切的想法。
江花月,她是狮子,敢和威严的母亲反抗。
但此刻却成了懦夫,她不敢和坠坠说她姐姐的死和自己有关。
因为她怕坠坠离她而去,用那种要捏碎心脏的憎恶的眼光,冰冷的脸对着她。
狮子还是懦夫,不矛盾,都是因为一个人而改变面貌,她的妹妹,杨玉坠。
作者的话:(作者高中住宿,不能带手机,暂时一周一两更,寒假至少一天一更……大概。)(明天还有一更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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